来人一愣,问道:“你是何人?我们见过吗?”

        田晏得意洋洋道:“凡是我田晏见过的人,还没谁能逃过我这双眼睛。大约是一年前,你曾同李大人来到府上拜会老人,那日正巧是我当差,还是我将李大人和你们剩下的十二个人送进宣政堂的。”

        来人一听,略带歉意道:“对不住,恕我眼拙,还真没认出您来。您说的倒也不错,一年前李大人的确是带着我们十三人前来拜访将军府,不过我依稀记得,那天带我们进堂的是一名女管家,好像是姓王……”

        田晏闻听,面色大囧。赵靐龘来的那天的确是他当班,不过他只是个小小的门吏,在院内远远望见赵靐龘等人来访,门童收下了拜帖,正欲拿去交予王蓉,他一时好奇心起,将门童拦下,要过拜帖仔细端详,幻想有朝一日,也会有人拿着这样鎏金烫印的拜帖来拜会他的府邸,而他则在府中高坐,静候拜访之人踏上门来。这样的日子,哪儿怕只过一天,这辈子也算值了。

        心中这样想,便多看了几眼拜帖上的名字,不用多说,李准二字自然排在首位,其余人等则按照官职大小依次排列。别人的名字田晏均是一扫而过,唯独赵靐龘这名字着实太过特殊,田晏看了半天,自诩也算是个落第秀才,在老家十里八村、百十来号人中也数自己肚子里的墨水最多,可现在靐龘这两字摆在眼前,却是它们认得自己,自己不认识它们,这对田晏来讲,那是万万不能接受。

        于是他暗暗记住了这三个字,在李准进堂与陈啸天会面之时,找府里与巡防军熟络的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今日赵靐龘刚一露面,他立即认了出来,再看陈怡馨似乎并不认识此人,眼前正是出人头地、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岂能错过?!想到这,急忙挺身而出,一言既出,的确令众人一惊。怎奈聪明反被聪明误,为证实自己所言不假,也为抬高自己身份,田晏一时兴起,将自己说成了府里的知事官。哪儿成想,这赵靐龘不仅记性相当的好,而且还是个憨傻的汉子,竟丝毫未留情面,当众拆除了自己的谎言。

        只羞田晏满脸通红,支吾道:“啊……啊……对,是王……王总管带你们进堂的。那……那也是门童拿……拿着拜帖先找到的我,再由……由我……我去找的王总管。”

        赵靐龘将信将疑,微微点了点头道:“阁下真是记忆力超群,只见了我一面,便能将我记住。而且知道我名字的人着实不多,阁下竟能脱口而出,当真不简单。”

        田晏闻听,不禁喜形于色,刚想继续胡诌,却听陈怡馨问道:“赵将军,你从何处来?”

        赵靐龘道:“卑职奉李大人之命,前往江北大营去请援军。”

        陈怡馨大喜,问道:“当真?敢问赵将军带来了多少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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