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自窗外吹进，拂过陶泽君耳侧的碎发，他整个人背靠着无边的夜色，表情愈发凝重起来。
“我真得不知道，别问了。”周辉有些难受地捂住头，“别问了。”
陶泽君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再开口。马小伟看了他一眼，问道：“周老师，您这边还有当年的一些照片吗？方不方便我看看？”
“照片的话，学校档案室就有。”
“不是，是想看看那个赵学姐长什么样子。”
是不是也有一双，浅蓝色的，澄澈的眼睛。
马小伟的心里扑通扑通直打鼓，他富于想象力的大脑已经脑补出三十万字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青春校园故事，经典台词比如“我会成为你的眼睛，代替你看看未来的世界”，吧啦吧啦，诸如此类。
周辉犹豫片刻，从随身的钱包里，找出一张单人照。
“团建的时候，小予让我帮忙拍的，我一直留着。”
周辉有些失神，夹着照片的手指忘了松开，马小伟没拿过来，索性低下头端详了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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