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随之雷声巨响自身后传来,震得人双耳轰鸣。不多时,雷声尚未消去,兜头的大雨便下得铺天盖地,豆大的雨珠子成串的砸下来,细闻苑中池水的莲叶好似都被砸了个窟窿。

        待这声雷响过后,福元堂中坐着的人才开口讲话。凌予康正襟危坐,十六岁的男儿说话细声细气,倒是过份温和,只听他低唤了一声:“母亲......”

        坐于他对面的妇人听了这声唤,才将目光从门外收回,转而投到凌予康的脸上,崔玉儿瞧着自己白白净净的儿子,自是怎么看怎么欢喜,可就他身上的那股子阴柔劲儿,让她十分不悦。

        回念方才他进门时同自己提的那件事,崔玉儿这才细想了下,端起手边的茶盏细呷后,抬眼瞧他,“替你大哥选通房的事,本不该你管,你倒是上心。”

        不难听出母亲言辞中的不悦,凌予康心提了一口气,原本来时积聚的那点底气险些泄了个干净,“我只是想着,大哥伤重......独自在锦秀苑......若外人说起,怕是胡乱猜测母亲苛待......大哥也已到了成婚的年纪,可现在伤病不允,不如先给他送个通房过去,好歹堵了外人的嘴。”

        这番说辞唯有他自己知道内里有多虚,明面无妨,暗自却是咬着牙讲了这一通。

        闻言,崔玉儿竟觉着眼前一亮,自己的这个儿子平时有多窝囊暂且不提,王府没出事之前他只是个整日混吃等死的富贵公子罢了,倒不想如今摇身一变,连同思相也跟着一同转变了,竟然能想到这一层。

        “多亏了予康替我想着,我之前竟是没想到这些,不过......”崔玉儿将茶盏搁下,“这送进锦秀苑里的人可还要仔细挑挑。”

        “这母亲不必费心,我已经挑好了。”见崔玉儿吐了口,凌予康这才面露松色。

        “挑好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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