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铺子,薛瑜领着人出来,正碰上又一个询问肥皂的客人上门,微微一笑,“今日关张,明日请早。”

        “欸,还没到关市呢!”来人看着几人离开,一跺脚,懊悔来得晚了。

        阿白有些不舍,“我们这就不卖了吗?”

        薛瑜在食肆门前站定,高鼻深目的胡人守着竹筐,胡服和中原常见的布包头形成奇妙的组合,“来五块胡饼,胡麻多些的。”点完餐,她扳过来阿白让他看筐里的胡饼,“钱哪有赚得完的?要不早点关门,就没胡饼吃了。”前两次清颜阁几乎是西市离开最晚的商家,胡人食肆都已经关门,今天赚了钱才能提前走人带他们来吃好的。

        痛苦的生活很重要,但快乐的碎片也很重要。

        食肆很小,转身就是烤炉,胡商没拿竹筐里剩下的几个饼,从炉里挑了五个又大芝麻又多的一一递给他们。胡饼烤出焦黄的脆皮,盐和微量胡椒的香气勾出人的口水,喷香的芝麻甚至还在簌簌下落,阿白抓住烫手的胡饼,被烫得原地来回跳跃换手,眼看芝麻掉了,着急地拽衣襟接着。

        他第一口没舍得咬饼子,捞衣襟上的芝麻咬碎,满口喷香,又分了一口芝麻给阿蒲。两个小孩肩并肩,悄悄在心里确定——芝麻就是吃起来最香的东西!

        薛瑜咬了一口胡饼,和炊饼的口感不像,咸口的饼尝起来和馕有些相似,更为硬质粗糙些,外圈烤到膨起的饼皮又脆又韧,可惜里面没有羊肉。

        胡商操着带异域腔调的安阳话问道,“好吃?”

        “好吃!里面有肉就更好了。”薛瑜笑着肯定,又多买了两个胡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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