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了。”

        薛瑜刚走到尚书省外,就被揣着手路过的不认得官员拦路打了个招呼。她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当是先前上朝时被人认下了脸,笑着回了一礼。

        对方看她茫然,和善可亲地笑了笑,“殿下要不要来将作监坐坐?”

        这下,薛瑜明白了。他怕是昨天休沐却被雕版印刷横空出世强行抓来上班的几人之一,眼看对方眼中爆发出狼一样的光,当即摇头拒绝,“不了不了,乔尚书还等着我去点卯,改日、改日一定前去拜访。”

        正好韩员外郎蔫答答地路过,捏着自家做的果脯当做上刑场之前的提神醒脑放进嘴里,被薛瑜一把带过来当挡箭牌,“您瞧,都忙得很,连饭都在路上吃呢。”

        见她不愿,专程来偶遇的将作监官员只能遗憾作罢,悻悻看着两人离开:唉,多好的一个将作监苗子,和这帮子一个比一个秃的度支秃子们在一起,着实是埋没了!

        韩员外郎被薛瑜拎着后领,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哭丧着脸,“殿下,还没进衙门吃个零嘴也不行?”被他阿耶收拾了两顿,他算是认清了现实,天字第一号爷娘不疼不爱的怕就是他了,家里停了零花,要想吃喝玩乐就得指望着他那可怜的一点俸禄,除了乖乖来上衙别无他路。

        他不说还好,说了薛瑜倒真的闻见了有点酸酸甜甜的香味,被勾得有点想吃橘子乳酪。但再一想橘子也是上火的吃食,还是消了念头。“谁瞧你吃什么了,昨天的账对了多少?”

        韩员外郎不说话了,眼看迎面刚好碰上乔尚书,囫囵打了个招呼趁薛瑜没注意溜之大吉。

        “殿下安。”乔尚书拱了拱手,带着一点笑打趣道,“将作监来找了是不是?那群老小子,肯定心里在骂我提前抢了人,怎么就一请请到这么一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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