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铺中被指藏匿寒食散,你可知罪?”

        政事堂薛瑜是第二次来,与上次遇到的不同,刚进门就是一声问责。但皇帝的声音很平淡,薛瑜扫了眼屋内几人,大概心中有数,叩首回道,“儿铺中从无寒食散,儿不知。”

        她心中坦荡,答得也十分痛快,先她一步到了政事堂的薛琅有了对比才发现自己在皇帝询问时露了多大的怯,更紧张了些,悄悄去瞥跪着的两位舅舅,却没有得到任何暗示,只能焦急地跪在旁边等待发落。

        “当真无事?”

        薛瑜顿了一下,关注着她的薛琅心中一喜,刚想站出来指责,就听薛瑜道,“前些日子铺中抓了个贼,已经扭送京兆尹,不知和近日京兆府府丞无缘无故上门搜查寒食散之事是否有关。”她说得半真半假,没有点明已经发现寒食散的事,却暗示了两者之间关联。毕竟多说多错,万一老兵们有途径传消息给皇帝,让皇帝发现自己隐瞒,老板一生气,那多亏啊。

        “你且将今日所见说来。”

        薛瑜应了,事无巨细地将府丞离开前的事情说了一遍,旁边被赐了座的御史大夫边听边点头,三皇子所说与他反复询问下属的内容完全能够对上,的确是毫不知情。

        这样一来,所谓的贼就十分可疑了。西齐多年不见寒食散踪影,却有人为这个专门报官,最后居然滑稽地在差役身上发现了寒食散纸包,又牵扯到另一家铺子。

        御史大夫浑浊的眼睛落在钟大钟二身上,轻轻哼了一声。钟家,可不干净。

        半晌,薛瑜说完,皇帝颔首道,“既与此事无关,便站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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