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狩要带走一半太医署随驾,名单虽早安排下去,但显然被留下来的人还有些不适应。薛瑜到时太医博士们领着一群还没出师的学生正往外走,像训斥小鸡仔似的要他们这段时间假期好好温书。

        无论到什么时候,老师们对放假学生的学习进度总是头疼的。嗯,苏禾远不算,他是只抓着在眼皮子底下的学生使劲霍霍。

        薛瑜不想过去又引发一番见礼,干脆站在远处等他们走远再过去,正思考着明日的安排,就听陈关道,“殿下,那里有人。”

        薛瑜一愣,抬头顺着陈关指的方向望去。太医署旁种了几棵树,虽长得不大茂盛,像被人下了毒似的,但树荫还是能藏人的,要不是陈关指出,薛瑜要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来树后站了个灰衣妇人。她一直探头望着太医署门前,犹犹豫豫踯躅不定。

        灰衣在宫中多是杂役所穿,看她神色不像是太医署的杂役,薛瑜一皱眉,让魏卫河过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谁料,在宫中穿着禁军服饰的魏卫河刚一靠近,妇人脸色突变,扭头就跑,顿时坐实了有问题,魏卫河飞身上前,扣住她双手按在地上,“鬼鬼祟祟,做什么?”

        妇人初时不愿开口,被按了麻筋感觉到又痛又麻,才慌了神,眼泪横流,支支吾吾开口,“我、我就是不太舒服,想来太医署守守看有没有医师愿意给我瞧瞧。”

        薛瑜带着侍卫们走近,陈关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她的衣摆和领口袖口,回头对薛瑜道,“殿下,是菡萏院的人。”

        菡萏院?薛瑜一时没想起来是哪里,陈关低声提醒,“是公主的人。”

        听到她已经漏了底瞒不下去,妇人不挣扎了,魏卫河放开她,妇人跪着端端正正向薛瑜施了一礼,“奴拜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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