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苑时流珠已经将一切布置妥当,院中灯火温黄,只一间屋子灭了灯,薛瑜看看那边,流珠低声解释,“公主服了药,已睡下了。魏将军带回来的器物也放在了屋里,医令给的药已经撒过,应是能睡个好觉的。”

        薛瑜点点头,进浴间简单擦洗一遍就快速出来。别苑毕竟不是宫中,万事小心为上。白天骑马时还不觉得,到晚间点灯一看,腿根已经被磨得发红,到底是久未锻炼过,难免受些磨损。

        本想着就这样过两天,不骑马也就好了,然而走路有些别扭的姿势被流珠看在眼里,回屋后就拿了药油来,“殿下,还是涂些吧。”

        药都拿来了,薛瑜也不矫情,放了帘子自己涂上,顺便捏捏有些酸僵的大腿小腿放松。没多久药力散开,发起热来,偏偏不好穿袴褶,稍微一动腿间就起了凉风,她想放下药瓶熄灯睡觉,起身时感觉怪异极了。

        流珠守在帘外,在榻边铺了薄毯,薛瑜拉开帘子刚好瞧见,“这是做什么?”

        流珠别开眼,任薛瑜匆忙拽了被单盖住中衣下露出的两条腿,轻声道,“殿下涂了药到底不便,婢子在这里守着,也好以防万一。”

        薛瑜怔了怔。在宫中小院时,他们都受贵妃辖制,倒不担心有人闯进门,只是每日过得小心罢了。换到观风阁后流珠住到了她隔壁,也不将照顾薛瑜假手他人。但两人同住一室的事是没有过的,她毕竟扮的是男子,虽然平日里多为人误会,但玩笑成分更多,和看见同住是不一样的。

        “流珠,你想过之后做什么吗?”薛瑜问道。

        流珠慢慢年纪也大了,她不能自私地留她在身边,就算没想着拿流珠当挡箭牌,也会在他人的一次次误会中成为人们口中的事实。为流珠做的假路引还在,若放出宫去,在她身份没拆穿前还能调动侍卫时护着流珠远走,隐姓埋名改头换面生活,也不失为一种好结局。

        否则,她身份拆穿后,流珠大抵也躲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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