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薛瑜意识到出事出了马车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发挥余地。薛琅被按着肩膀跪在马车前,满脸的倔强,“放开我,我只是想觐见陛下,你们都松开!”

        什么事,是需要他搞出这样仿佛行刺的架势才能说的?

        薛琅听到背后薛瑜下马车的声音,背脊僵了一下,没有回头。

        “阿琅!”压低的呼唤声传来,薛琅听得出母亲的忧虑和颤抖,四周响起低低的抽气声,他在被议论,他在被当做疯子,他违逆了母亲的选择,他很清楚这一点。他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想了太久太久了。

        薛琅向前方车辇重重叩首,高声压过其他,“陛下,儿有事相求!”

        薛瑜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她垂眼看着跪下的少年,他倔强地昂着头望向前方,身体却在发抖。她唤来陈关,“去,请母妃对钟昭仪照看一二,陛下的禁足,总不能两个人都犯禁。”薛琅轻轻松了口气。

        前方薛勇驱马停在薛琅面前,拨开了架在最上方限制他行动的长戟,“陛下有命,宣四殿下上前觐见。”

        薛琅被带到前方皇帝车辇前跪下,薛瑜在马车外正好能看到少年通红的眼睛,他比之前比武那天她见到的时候憔悴了不止一点,眼下蒙着青影,像是许多天不曾睡过好觉了。

        皇帝没有出来,他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抗命而出,你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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