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至,鸣水工坊却不像往日般充满秩序,随着吵闹声渐起,人们慢慢涌来学堂前面。第二场考试结束,和姜匠僵持在原地的少女手中还握着刚用完的锤子,手臂微微发抖,忍着泪意。

        “你不是我的徒弟,又是个女儿家,能有第二名已经不错,不要闹了。”姜匠尽可能和气地安抚着,话里却透出来一股对她性别的轻蔑。

        手艺只传自己人,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在匠学开始授课时被逐渐打破,但这不妨碍他打心里觉得女人不该学这些、不该比男人强。

        知情的给后来者普及着到底出了什么事,随着他们的描述,越来越多的人看着站在里面的几个人眼神微妙起来。

        有看懂匠学考试的和试图为女孩辩驳的人,在解释着少女的匠学考试设计其实完全该得到这个第一,但并没有人听,议论声越来越大。

        “没拿第一,就闹成这样,得了第一还不是把脸丢到外面去?”

        “那寡妇认字倒是认得快,但要不是我们要努力赚钱养家,不像她一样闲,谁会让她得这个第一啊?”

        “这娘俩一个比一个丑,啧啧,难怪到现在也没人议亲……”

        虽然也有同为女性的考生在内圈为两个女人辩驳,但声音淹没在了恶意的指点和一片片疑惑的眼神中。说着闲话的人大多平日里努力工作,他们感激拿到了机会学艺,但当看到女人威胁到了自己的利益,攻讦和不过脑子的脏水都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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