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多说,整个河堤两岸好像就回到了最初在第二卫和齐国工匠引导下筑堤的时候,七月末的时间正好,不管是垦荒还是做别的准备,都不会太影响还在地里的作物。

        来自东荆在农学研究上已经积累了大半年经验的人手,迅速接管了河堤两岸。公社这个新鲜词,并没有人专门给所有人解答是什么含义,更多的内容都在他们的行动中。

        荆南的三万多人放在整片荆州看,渺小得简直不可能受到重视。但地广人稀并不都是坏处,当他们在引导下开始动作,一直主要忙碌于固堤,恢复耕种的程度并不明显的河堤两岸,迸发出极大的热情。

        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这样不是抱着侥幸希望年底能平安收获,而是知道自己有人保护能拿到作物的事了?

        薛瑜对他们有所求,也正是并不宽松,甚至相对严苛的要求,让人们确信自己种出来的东西会有人收,在作物长成之前,也会有人保护他们,因为齐国襄王需要他们。

        荆州的耕地在连年的混乱下废弃良多,但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在休养生息。直接烧地复耕,草木灰就是天然的肥料,只要耕地顺利,不怕下一年难熬。只要是十岁以上,不论男女都能领到一架曲辕犁,实在等不到牛用的时候,两人搭伙也能勉力推动。

        拓荒围绕河堤向两岸发展,从正好不在农忙时间的东荆运来耕地的犁和牛,作为耕种技术的一部分,履行着许诺。

        比起讲解这些新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同样新生没多久的农科院众人,第一个带来的就是在东荆做得熟能生巧了的沟渠灌溉和水车,育种、育苗等等新兴技术,和已经在频繁实验中被淘汰的第一代青贮保存技术紧随其后,光是青贮一条,就是平安过冬的一大希望。

        更别说还有从东荆送出来的蔬菜幼苗,虽然少了些、种类也各不相同,但架不住生长速度快,大多数三个月差不多就能长成,补上了深秋时的收获,起码,在不会饿死只会饿得快死了的时候,也有了点能活得更好的未来。

        拓荒是第一步,耕种是第二步,养殖也是另一种路子,当然,三者也可以并行。

        耕种中又细分了是种什么,如今的主流还是种已经看熟了的苜蓿,但带来的蔬菜种子幼苗虽然挂着“试验”的名头,听起来好像不太靠谱,但东西最后也要留给他们许多,只不过麻烦了些,需要隔些天去找各个“公社”汇报进展,看在是蔬菜的份上,愿意种这些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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