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是一大篇子的详尽安排和嘱托,苏绵一一听了,到最后实在支撑不住,稍稍往傍边儿扶手上靠了靠。

        徐嬷嬷絮絮的话音儿戛然一顿,随即自悔地皱了皱眉,而后起身行礼道:“老奴有些要紧话想单独与娘娘说上一说,不知......”

        “自然。”苏绵对着孙嬷嬷点了点头,孙嬷嬷颔首,带着木槿双福一道退了出去。

        “娘娘今日辛苦,也怪老奴絮叨,耽搁了这许多时候。”徐嬷嬷瞧了瞧苏绵的脸色,才低声道:“有些要紧的事老奴已经知晓,却不能不违礼多与娘娘说上一句。”

        “嬷嬷说就是了,私下无人时,嬷嬷无需这样拘束。”

        “太子殿下旧疾复发后,皇上爱子心切,又怒奴才蠢笨,因此精心择了数十仆从入东宫尽心侍奉。太子妃娘娘是东宫的主子,一言一行都在奴才侍从们的眼睛里。这些侍奉的人个个生了七八十个心窍,精明不说,时时处处,更是细致入微。因此,老奴不得不请娘娘暂将繁礼搁在一旁,夜间时候,还请娘娘与殿下同宿帐中,以避耳目口舌。”

        苏绵的瞌睡一下子就被徐嬷嬷这番话给惊飞了。

        徐嬷嬷的话句句在理,从情从分,这都是不得不为的。可理智和感情总是两回事。

        苏绵试图挣扎,分别从“太子不爱与人接近”和“自己睡觉不老实”这两方面同徐嬷嬷驳了一驳,可只消徐嬷嬷用那种十分了然又颇为理解的目光静静望向她,她的瞎话便再也编不下去了。

        妥协之后,苏绵不住地在心里怒骂皇帝。差遣探子四处搜寻臣下隐私,时时监视探听,这究竟是什么龌龊爱好!这回可好了,人在自己屋子里也不能全然放松,须得时时处处演戏入戏,生怕那些狗鼻子嗅出了动静,回头就借机寻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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