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声新剪了头发,把原来稍长的头发给一把全剪了短得恰到好处,脸部轮廓显得更加清晰了。他收回目光:“我在等,等你什么时候会问我在想什么?”

        女医生手里的笔开始动起来进行记录:“那你等了多久?”

        “十二分钟。”顾非声一直有在数数,“准确的来说,十二分钟零三十七秒。”

        “你为什么在计时?你应该不会心疼这点治疗费。”女医生看了一眼他。

        顾非声轻笑一声:“其实心理咨询这件事令我有点难熬,毕竟这就像是剖开了胸膛任别人随意洞悉自己的内心。”

        女医生沉默片刻,暗自进行心理评估,觉得这个人精神状态虽然良好,但是心理状态有些偏激:“你最近还有在做噩梦么?”

        顾非声想了想:“你指哪种?”

        女医生很有耐心地做补充:“你还有梦过到你父母么?”

        顾非声脸上轻松的表情一顿,沉默了足足半分钟以后,他转开视线用一种很缥缈又难免带上些感伤的语气说:“没有了。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见到他们了。”

        女医生圆珠笔在文件上的一句话后面打了个大大的×。意思是病人回答不合格或者正在进行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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