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浮现出来的回忆，像是拍打着海岸的潮水，一波波涌来，将夏油杰层层包裹。明明是站在自己熟悉的办公室里，他却感觉到了溺水一般的窒息。
黑发青年茫然地睁着眼睛，无意识地看向对面的咒灵，他的眼底清晰地倒映出了对方显眼的白发，和那双冰蓝色的眼眸。
五条悟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他靠近夏油杰，带着凉意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了对方的脸颊，声音放低了下来：“别哭了，杰。”
咒灵想起来，在自己刚诞生的时候，也是像这样，擦去了对方眼角的泪。
原来脸上滑过的那些冰凉触感，是他的眼泪啊。夏油杰眨了眨眼，湿润的眼睫贴上皮肤，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黑发青年抬起手，握住了停留在脸侧的微凉手指，他身上的温度传递过去，似乎也让对方带上了一些温暖的热度。
夏油杰以极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
他放开手，眸光深深地注视着他眼前的五条悟，似乎要把对方的身影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变成咒灵，是怎样的感觉？”夏油杰开口问了这个问题，声音有些沙哑。
“嘛，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五条悟歪着头笑了起来：“虽然不太方便，但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啦。”
他没有说自己花了多少精力，才把这副咒灵的身体控制成现在这样。和刚诞生的那个时候比起来，五条悟现在就跟他从前一样，可以随意使用术式，也可以尽情地享受甜食。
顿了片刻，夏油杰移开了目光，他说起了另外的话题：“明天要去见见哨子和夜蛾老师他们吗？”
“可以啊。”五条悟贴了过来，把头靠在夏油杰的肩膀上，他的声音近距离地传入夏油杰的耳畔：“我都听杰的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