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还不是你们的利益,是爪哇人的,不是你们班达齐人的,所以根本不存在出卖不出卖,如果你们不能够立国,就算想出卖你们还沒什么可出卖的呢,同样的资源,现在也在开采,可是你们班达齐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沒有得到,全部被抓挖人拿走了,我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帮助你们,只是要优先开采权而已,你居然说那是出卖国家利益,这不是荒谬了吗,何况我开采,你们依然可以得到税收和就业啊”,为了能够增加自己的说服力,陈康杰直接截断哈桑.迪罗的话,用轻蔑性的语气说道。

        陈康杰的话刺激得哈桑.迪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呼吸颓然起伏,心中憋闷难受,无疑,陈康杰一语中的,容不得哈桑.迪罗再耍什么花俏的手段。

        过了半响,迪罗先生才平复过來,陈康杰可不觉得自己几句话就能够将人家气得不省人事,如果是那样,倒还一了百了,免得后面自己浪费钱财,劳费力气。

        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皱纹堆积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红晕后,哈桑.迪罗这才楚楚的对陈康杰说道:“好,我答应你,如果我们真的能够复国,必将优先允许你投资开采当地的油气资源”。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哦,不,应该是祝你们尽早旗开得胜”,陈康杰走到办公桌前,隔着办公桌朝哈桑.迪罗伸出了右手。

        哈桑.迪罗焦聚的目光罩住陈康杰,抿了抿嘴,伸出宽大的手掌和陈康杰握在一起。

        通过握手,陈康杰能感觉到他手上的力气还是蛮大的,沒有那种垂垂老矣的迹象,这样陈康杰就放心了,起码说明迪罗先生还有条件激发壮心,还能延续着他的价值。

        “迪罗先生,能告诉我你们追求独立的初衷吗,是为了个人还是为了民族”,达成合作之后,陈康杰沒有回到刚才的沙发上,而是在迪罗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來,与之相对,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些追求独立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陈康杰的问題让哈桑.迪罗出现了短暂的愣神,随即他靠在椅子后背上,头部微微抬起,表情充满了回忆与深思。

        “我的曾祖父是当年的抗荷英雄齐克?蒂?迪罗,他的一生,为了带领班达齐人民抗击荷兰的殖民统治,流离失所,艰苦奋斗,最终惨死沙场,在1873年,荷兰人向我们选战之前,我们原本就是一个独立的名族,拥有自己的国家,我们一代又一代人都在为此努力和牺牲,二战之后,荷兰殖民者将我们连同其它岛屿国家一同转移给了爪哇,实际上,一直以來,爪哇和外岛地区沒有历史的联系,各部分之间缺少共同的命运感,况且,二战后的这种转移沒有得到其它地区和民族的认同,根据国际法和联合国的有关章程,这种转移是非法的,在此基础上成立的千岛之国也是非法的,爪哇人进來之后,他们就牢牢的占据了整个班达齐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主导权,我们完全处在一种被歧视的地位”,说道这里,哈桑.迪罗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后又开始了他近乎于对哀愁历史的回忆和诉说,“从宗教的角度來说,我们才是真正的伊斯兰,我们的政权应该与伊斯兰教无法分割,我们的独立斗争是为了真主与阿拉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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