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校长有点纳闷,身在首都的谭书记是怎么知道内情的,他自己都才知道沒多久,对策都还沒想好,谭书记的不满电话就打來了,由此可见谭书记对陈康杰这个事是真的十分上心,说其是“狠抓落实”都不为过,要不然的话,谭书记又不是真的闲得慌,每天数不清的繁重国务要处理,哪里有时间有心情关系一个大学里面的学生会主席人选。

        当初谭长国布置任务的时候,关萌宇是上心了的,当然,还不可能被提升到“政治任务”那样的高度,在他想來,作为学校的一把手,想安排一个学生会主席职务还不是手到擒來,需要的就是将过场走完而已,只要这个过场对外能够交差,那这个主席基本上就是指定谁就是谁。

        在有关选举这方面,必须得承认,我们的传统智慧真不是西方所谓的民主国家可以比拟的,起码在他们那里,就很难搞内定,也很难搞等额选举,然而这些都是我们的政治智慧,粗鄙的老外哪里会懂得这么高级的手法。

        权力自上而來,“君权神授”。

        原本简单的事情,就因为陈康杰沒有参加最后一场演讲竞选,整个过场走不下去了。

        身在首都,为国家“鞠躬尽瘁”的谭书记能够知道详情,可不是他在工商大学里面有卧底,这样的单位还够不上谭书记安插卧底的程度。

        陈康杰离开何保国家之后,何保国只是利用抽一支烟的时间考虑,就拨通了谭书记的电话,而且是直接将电话打到家里。

        当初接收和下达任务的人是谭书记,从旁“督促”执行的则是何保国,现在工作有办砸的风险,何保国自然要知会谭书记一声,要不然就太不合适了。

        关校长是谭书记的人,任务又是他交代的,更何况陈康杰不同意何保国直接找关校长,那何保国将问題上交就是最好的选择。

        何保国隐约之间觉得让陈康杰去当一个大学的学生会主席不是一个简单的“关爱”行为,安排的层级太高了,然而他又不能问,犯忌讳,至于陈康杰本人,那也许就更加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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