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一定得搞清楚真伪,否则,如果是假货,那就不是孝心了,而是蒙蔽。”刘红军摆了摆手,口气认真的说道。

        你这老家伙,是不是真的你还不知道,再说,是不是蒙蔽,那是你的家事,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司徒阔腹诽道。

        司徒阔端起香茗闻了闻,然后嘬了一小口,“其汤色带杏黄,香气持久似白兰,口感非常好,应该是真的,啊,有个好儿子就是有口服啊,有好东西就给你孝敬。”

        腹诽归腹诽,但是场面上的关系还是得维系,说通俗点这是人情世故,说严肃点这是规矩,官场里面,有些人明明已经都得你死我活了,但是明面上表现出來的还是一团和气,这就是团结,从上到下我们都讲团结。

        “哎呀,有你这位高手给我把关,我就放心了,呵呵,放心了,司徒省长,你也别发感慨,咱们哥俩搭班子,有好东西我能忘了你吗,一会儿我就让龙秘书给你包上一斤。”刘红军将自己茶杯端放挨着司徒阔的,就在他身边坐下來,显得两人关系很和谐良好。

        “那怎么行,刘书记,君子可不夺人所爱,何况这是你家孩子对你的孝敬,分不得,分不得。”

        如果司徒阔真的与刘红军相处和谐,那么这个茶他就会收下,可是他俩偏偏时时枘凿,所以他就不会要这个茶,笑话,堂堂一个省长,想和好茶,难道还会找不到吗,何至于用人施舍。

        “司徒省长,你就不要和我见外了,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晚辈嘛,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刘红军亲切的拍了拍司徒阔的手臂,“司徒省长,我这次叫你过來,是有件事想和你商议一下,听听你的意见。”茶叶的噱头说完了,也该绕到正題了。

        “刘书记,何事啊,你说。”司徒阔正了正身子,然后静待下文。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听说你前天狠狠的批评了下面的工作,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批评什么,后來龙秘书找了那片文章给我看,看完之后,我也是相当生气,想不到下面的人居然那么胡作非为。”说着说着,刘红军脸沉下來,配合着他所说的,似乎他真的十分气愤似的。

        不过刘红军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表明了他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已经算是提前定性了,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定性,那么再大张旗鼓的调查,就显得不合时宜,都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省里面调查吗。

        “是啊,刘书记,你说得很对,他们真的是胡作非为,兴致太恶劣了,为了维护党纪以及我们政策的严肃性,我觉得很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给当地老百姓一个交代。”司徒阔明白刘红军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过他抓住了刘红军“胡作非为”这个评语,就是要抓住这件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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