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陈康杰停了下來,陈启刚疑惑的抬起头來,“接着说啊。”

        “哦,你说如果不团结,就是搞窝里斗,会影响到干事的精神,那你看看你现在,焦头烂额,干事的精神是更足了还是更弱了,你真的是事与愿违啊。”

        陈启刚抿着嘴,对陈康杰的话,他实在是难以反驳,这个儿子的话,字字锥心,尤其是后面的反问,更是深深的刺进了陈启刚的心里,让他翻江倒海中有一种苦涩的感觉,可是在苦涩中又夹杂着一丝醍醐灌顶的清爽。

        是啊,自己总是想去团结他们,当着那边说这边的好话,当着这边说那边的好话,可结果自己还是那么累,自己反而受到猜忌和不信任,每次开会讨论问題,尤其是人事问題,他们提出來的人选自己都不了解,可都要逼着自己表态,哎,结果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他们几边都作对,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嘛,那我会更头疼,恐怕沒有一天会安生。”就陈康杰的话回味了一小会儿,陈启刚才一只手撑在书桌上,偏着头看向陈康杰说道。

        “就像你说的,你要那么干的话,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不对,不是自己找不自在,简直就是找死。”可能是感觉到自己“找死”这两个字的用语有些不恰当,有些言重,尤其是对自己的父亲说这样的话,他急忙修正,“我的意思是说,你在省委就沒办法安心舒服了,他们还有可能会团结起來对付你,那是下下之策。”

        “那你到底想说的是什么,你有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陈启刚对儿子的绕弯子表示不满。

        “呵呵,这还不是学你们的嘛,当官的说话,不都喜欢云山雾绕的吗。”陈康杰调皮的轻笑一声调侃道,“何况,我的真实想法已经说出來了,是你自己沒有注意而已。”

        “你小子懂个屁,那不是云山雾绕,是谨慎。”被儿子调侃,陈启刚有些脸红,他虽然不是那种太世故的人,可有时候和下属说话真不会一句点明,“你说你已经说出來了,我怎么沒注意到,痛痛快快的不行吗。”

        “呵呵,呵呵。”陈康杰一定沒有受批评后该有的觉悟,反而感觉到好笑,很少见到父亲会这样“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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