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财政一支笔,审计部门也归你管,你可得监督好办公经费的报销啊,如果有人将私人责任以公款报销,那可是要不得的,是违反有关规定的,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我是人大代表,我有监督的权利,到时候,可别怪我在人大会议上给你提出來,到那时,你这个失察之责,恐怕就跑不了了。”陈康杰严肃认真的说道。

        司徒阔怔了一下,看了看熊自强手中的那五万块钱,他有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司徒阔选择继续装疯卖傻,“私人责任公款报销,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你能不能给我举个例子啊。”

        “例子嘛,现在就有现成的啊,这次交通事故的赔偿,就不能以公款性质报销,现在是下班时间,严格说起來,属于公车私用,当然了,这就算了,省领导忙,将公车给开回家,也情有可原,不过在这个过程中由于违法违章,导致的交通事故,造成的民事赔偿,就不可能再拿纳税人的钱來买单,这是不合规也不合法的。”陈康杰沒有隐晦的含沙射影,而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给提点出來。

        听了陈康杰的话,廖明贵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來,笑话,不能报销,那岂不是我要自己贴着五万块,对于一个省领导來说,五万块虽然不是什么大得不得了的数目,可也不是一笔小钱啊,论工资的话,廖明贵一年的年薪也沒有这么多。

        “这是因公发生的事故,怎么能私人出钱呢,沒道理嘛。”忍不住的廖明贵反驳了一句。

        陈康杰道:“廖秘书长,你这不是欺负我什么都不懂嘛,这也算因公,我不知道刘书记是要去省委家属区里面开重要会议呢还是打算在里面接见外宾,再或者是到里面去视察家属区里面的工农业发展情况,再或者是去慰问里面居住的贫困户低保户。”

        陈康杰的一连串反问不但让廖明贵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來,而且,还逗得其他人发生一阵轻微的会心笑容。

        这明摆着就是捉弄嘛,回省委家属区,那当然就是回家啊,什么重要会议会选择在家里,哪个外宾又会选择到家里,至于视察工农业发展情况和慰问贫困户和低保户,那更是扯谈了,省委家属区里面连个糖烟酒店都沒有,哪里有什么工农业,另外,要是省委家属区里面的那些高干家庭要是有贫困户和低保户,那这个省得穷成什么样啊,就算是三年自然灾害年代和十年浩劫年代,省委家属区里面也是衣食足,各种供应都是有优先保障的,要是省委家属院里面有低保户和贫困户,那这个国家的百分之九十九家庭都会是贫困户,全世界估计再也找不出比这更穷的国家和省份了。

        挖苦了一番陈康杰还不算,他还打算再泼一盆冷水。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属于正常的公车使用,那是不是只要公车开出去,我们的公职人员就可以不遵章不守法,我们国家到现在还沒有出台任何的《特权条例》吧,要是公职人员因为不守法不遵章导致的一切后果都要我们这些老百姓來买单,那这和封建皇权何异,这简直就是纵容共家人去犯罪,我还沒有看到中央有这样的文件,我看到的,恰恰是中央一再要求各级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做遵纪守法的表率,做时代文明的先锋,而且三番五次的一再强调,要杜绝公车私用,公款私用,以权谋私,不能容忍损害老百姓利益的情况发生,司徒省长,别的我可不管,反正财政的钱是你掌管,要是出现了这种公款私用,以权谋私的情况,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到时候我捅出來,我怕你颜面尽失哦。”

        陈康杰不留余地的话,明面上是说给司徒阔,实际上,所有在场的人都明白,他就是针对那五万块钱去的,一句话,这五万块钱,不管是谁出,那都得从自己兜里掏出來,如果要从公家的账上过,那不好意思,我陈康杰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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