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赵显这般的愤怒。火器是朝廷重器,轻意不会示之以人,便是三大火器营对于火器的管理也是非常的严格,除非是得到皇上和兵部的特许,不然的话,难有人可以将其取出。可现在,这东西竟然惊现在杨家庄中,怎么不叫人惊诧,不叫人愤怒,不叫人心中不平呢?

        越显责问的是杨让。只是他又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了,为了平息对方的怒火,他一个劲的点头说着,“赵先生不必气恼,我这就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说着话,杨让就将脸转向到了站在杨家门内院门口持火器的杨四身上。一改刚才装孙子的模样,而是主人般的气势吼道:“你是什么人?怎敢拦住我等的去路,你可又知道我是谁吗?”

        “本人杨家的杨丁而已,没有什么名字。到是你们,未经允许进入庄内,是何道理?”面对着气势如宏的杨让,杨四当然不会害怕了。尽管他早已经认出了来人是六少爷的二哥。但此时带着这么多锦衣卫而来,其目的已是昭然若揭,对于自家兄弟想要挖六少爷的墙角,便在他眼中不在是杨家人,那他还何需客气什么呢?

        声言只是一个家丁罢了,听在杨让的耳中是那般的讽刺。什么时候一个家丁也敢在自己这个主人面前耀武扬威了呢?也不知道这个六弟平时是怎么管理的,主仆不分那还得了。

        “哼!小小一个家丁,怎敢手拿火器,告诉你,你已经犯了大明的律法,现在马上跪地求饶,看在以故六弟的面子上,我只杀你一人,不会连累庄中其它人了。”杨让似是大度的说着,但在不知不觉前,已经将自己置于了杨家庄庄主的身份上。

        其它的家丁,听到主子这样说,一定是害怕万分,惶恐不已。但这是杨四,连瓦剌的使者是说打就打之人,又怎么会因为这几句话而退缩呢?

        就见其先是摇了摇头,随后眼中带着一丝鄙夷的口气言道:“第一,我怎么拿到火器的,这一点凭你过问不了。第二,大丈夫只可站着生,不可跪着活。第三,六少爷不会有事,更不会死,你所谓的以故六弟,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反驳之声一一入耳,一旁的赵显听到都是面色大变,就此添油加醋的说道:“杨大人?这就是你们杨家人的家丁吗?怎么如此没有礼数?”

        赵显的话就像是一记记重锤,直臊得杨让双脸红如猴屁股一般。

        从小到大,自打他知道自己是杨荣二字的身份之后,就从来没有人这般的侮辱于他了。可现在,在一个家丁面前,还是杨家家丁面前,他竟然被人如此的笑话,那口气怎么可能憋得下去。当下是双眼喷火般的看向着杨四,“我以杨家二爷的身份命令你,马上跪地求饶,若不然的话,我诛你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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