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这一次换成是何文渊哈哈大笑起来。“忠胆公,有些事情可不是说大话就能解决的,你要知道,写诗很容易,但想要写的好,让人记住,却是大难而万难的,你莫不要随意而来,在失了你的身份。”

        “当然不会。”杨晨东很坚定的摇头着,“即然本公要说诗词,当然不会是泛泛之作,不信的话,侍郎官尽可以听后再做评论。”

        眼见杨晨东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何文渊先是一愣,接着回头看了看看热闹的人群,发现这其中还有不少其它异国的使臣,心中有些犹豫。他是来找杨晨东麻烦的不假,甚至是扫其颜面的也是真。但如果真当着外臣使节的面前让大明忠胆公丢了面子,终于国体不适。

        何文渊这一犹豫,被杨晨东看在了眼中,反让他对此人的印像好了许多。知道识大体人的终还是有其优点的,如果此人只是为了踩自己而来提高自己的名气,那待事情过后,他就少不得要秋后算帐了。

        即然何文渊如此的为难,杨晨东便不在给对方选择的机会,原本就很自信的他是张口就来,“所见!”

        提出了题目的杨晨东这一开口,即让何文渊等人闭上了嘴巴,将神色向他身上看来。注意到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杨晨东脸上闪过一道自信的微笑,接着言道:“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这是清代著名诗人,散文家袁枚所写的,讲的是野外林阴/道上,一位小牧童骑在黄牛背上缓缓而来。也不知有什么开心事儿,他一路行一路唱,唱得好脆好响,整个树木给他惊动了。忽然,歌声停下来,小牧童脊背挺直,嘴巴紧闭,两眼凝望着高高的树梢。“知了,知了,知了……”树上,一只蝉儿也在扯开嗓门,自鸣得意地唱呢。正是它把小牧童吸引住了,他真想将蝉儿捉一手呢!

        而借着这首词,杨晨东也在比例何文渊等几位大儒的到来就像是知了一般,他自己则是牲童,当真是想捉就可以伸手去捉的。

        以诗比人,《所见》一出,当下何文渊等人的神色不由就是大变。只是这并不算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就见杨晨东脚步微微一动,向前迈了半步之后,又是出口成章的说道:“《荷花》一片秋云一点霞,十分荷叶五分花。湖边不用关门睡,夜夜凉风香满家。”

        “《水龙吟,白莲》为谁卸了红衣,绿房迎晓霜绡翦?浣沙人去,凌波人在,水晶宫殿。几柄亭亭,银塘十里,冷香吹遍。在鸥昏鹭暝,花光缟夜,沉沉里、微茫见。何况素云晴练,舞轻盈、半低纨扇。淡妆月艳,仙姿玉立,粉消铅浅。小艇回时,浮萍开处,镜奁窥面。怕遗珰、卷入凉波,又万叶、西风战。”

        前者是[清]曹寅的诗,后者是清·王初桐的诗。加上之前的所见,一共三首,几乎是首首相连,皆是好句绝句,一时间自然震到了何文渊等人,让他们想要从其中找出问题所在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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