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来,低着头的苏合并看不到其它人的反应,这一跪之后,他想的就是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而已。“六少爷,苏合请求您能够好生收敛阿木古郎的尸体,送其完整的去见长生天。还请您饶过被俘的八千鞑靼士兵,他们之前虽然与您作对,那也是无奈之举,他们有不少人曾受过过脱脱不花大汗的恩惠,他们不过就是在报恩而已。但有了今天一战的事情之后,那些恩德也随风而去了,我与他们谈过了,他们中有不少人愿意加入雇佣军,还请六少爷成全。”

        一股脑的把要说的都说了出来,苏合又是全身伏在地上,一幅五体投地般的模样,同时也似是在说,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接下来如何处置任由六少爷发落就是。

        话说完了,大厅中即是一片的沉静。这哪里是一个请求,分明就是好几个,尤其是要收敛阿木古郎的尸体之事,在旁人看来这更加是不可能的。

        即然为敌,那就要做好身首异处的准备。再说了,谁不知道雇佣军每到一处,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作京观了,这可是一种极大的心理震慑手段。更不要说,之前的时候苏合已经向阿木古郎进行了劝降,但事实证明没有一点的效果嘛,现在对方败了,可是雇佣军凭真实实力打败的,为何还要对他好生安葬呢?

        深知一切的虎芒是一脸的不解,看向着跪倒在地的苏合说道:“苏团长,你不觉得你过份了吗?阿木古郎是我们的敌人,你要好生安葬敌人的尸体,这是何意思?还有,俘虏要如何处理,这是你一个团长可以考虑甚至是置疑的吗?不要以为今天手刃了阿木古郎,就以为立下了多大的功劳,告诉你,都不用少爷出手,我便轻易的收拾了你,而且鞑靼骑兵团的其它战士还不会有什么疑义,你信是不信?”

        虎芒这话可没有什么夸大的成份。虽然说鞑靼骑兵团中多数都是鞑靼人,且还是阿噶多尔济所领导下的鞑靼骑兵。可是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尤其是每周还有半个下午的政治学习,不少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

        说到底,大家当初愿意跟着阿噶多尔济,不过就是想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已。后来跟着苏合一起投降,一直到加入雇佣军也依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而事实已经证明,成为了雇佣军的一员,就可以解决衣食无忧的问题,即然是这样的话,他们心中当然会心向雇佣军。即便是现在苏合有了什么其它的想法,想要离开的话,怕是能做出同样选择的战士也没有多少了吧。

        换一句话说,苏合的鞑靼骑团真正的领导权并不在他这位团长身上,而是在雇佣军的高层,在杨晨东少爷的手中。

        这一点,苏合做为名将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对于虎芒的话,他没有置疑,而只是低头说道:“虎师长,我没有要凭功做事,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想法,与整个鞑靼骑兵团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您认为我做错了,罚我就是,怎么样罚我都认,哪怕就是让我去当一名普通的战士,我也认罚。但我提出的要求,还请六少爷和您认真的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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