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长男子,正是司马家长子司马朗,而那年少者,便是他的弟弟司马懿。

        “仲达,张公为辛毗下狱,张家更被抄家,你与那张家小姐有婚约在身,我们却不出手相救,这真的好吗?”司马朗手捏棋子,却满脸担忧。

        “我与张家小姐的婚约。只是家族间的联姻,无非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今张家已被抄家,就此没落,对我司马家已无利用之处,我们何必再出手呢。”

        司马懿说话之时,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如冰,深沉之势,倒与他的年纪有些不相符。

        司马朗沉顿片刻。叹道:“话虽如此。但若我们能出手相救,张家未必就会没落。”

        司马懿也不抬头,只凝视棋盘,口中道:“那辛毗为报兄仇。已杀了不少想要归降袁方的郡县官吏。此人多半不会放过张汪。今他归顺朝廷。天子为笼络人心,必会仍委任他为河内太守,倘若我们借种辑来向辛毗施压。就算能救出张汪,却得罪了辛毗,兄长觉得,那时我司马家在河内,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一番话,令司马朗恍然大悟,不禁赞叹道:“还是仲达你想得深远,倒是我疏忽了。”

        司马懿的嘴角,瞬间闪过一丝得意,一闪而逝。

        随后,他又压低声音道:“而且,我还听闻,辛毗在抄张家时,那张家小姐强行出逃,辛毗一怒之下,派兵追杀出城,以她一个弱女子,恐怕早已死于乱军之中。张汪只有这一女,她一死,张家还怎么跟我司马家联姻。”

        司马朗猛然省悟,愣怔了好一会,才叹道:“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不救张汪,确实是对了。只是仲达你的消息,怎会这般灵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