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漳州为下州,所以,这位定南参军事,官阶还不如海州的王吉,只是正八品下的微末小官。

        而且,现今来说,官制混乱,比如有的州衙,早就不再依循唐制,漳州虽然还有司兵参军,但和军事基本也不沾边,管理的不过是门禁、驿站等等杂务,不但没有什么油水,还操心受累,遇到事情,更是最适合的背锅侠,那是州衙官吏中真正靠边站的角色了。

        饶是如此,这位张老参军,显然是极为不情不愿来的,对陆宁这个少年权贵,更是瞧不上眼的样子,一口一个“某”,显得很是倨傲。

        陆宁说起,有近七百亲卫需要安置,本就是随口说说,来之前就做了被刁难被冷落的最坏打算,这十三戍卫士,都带齐了可以临时搭建营帐的家伙什,准备在靠墙的地方扎营。

        可张老参军听了,却和方才不同了,说城北登高山下,就是废弃的军营所在,可以砍登高山的木材,很快就可以重新建成一座军营,又说那里地势,驻军再好不过。

        张老参军,还说他晚点就亲自做向导,领典卫长及众典卫同去。

        显然,这位张老参军,对真正流血流汗的军汉,观感又自不同,不过转脸等陆宁说起其他事项,就又敷衍的很了。

        陆宁也不在意,便招呼甘氏、尤五娘等下船。

        看着楼船上,突然出现了数十名莺莺燕燕,更早有婢女下来,接下男仆们雇来的马车,又开始清场,要码头上男子都远离,说是东尚宫西尚宫要下船乘车。

        张老参军脸都绿了,看着陆宁的眼神就更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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