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

        瓦蓝瓦蓝的天空里,一丝云也没有,明澈至极。

        四面环山的谷底断崖下,不知何时添了一座低矮的新坟,松散的土堆尖尖地,前面插了块简单的木牌,刻了几个字。

        空气里有泥土和青草的芳香,林间茂密的枝叶上垂下点点露珠,不经意之间滑落而下,便润湿了一片土壤。

        远处起伏的山峦,有着柔和的曲线,清风拂过,吹来牧童的笛声。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阵调子怪怪的歌声。

        那歌声渐渐近了,哼歌儿的是一名枯瘦的老头儿,瞧着脸上脏兮兮地,脚上靸着一双破草鞋,破衣烂衫,腰上挂了个酒葫芦。

        他一手捏着一根细细的破竹竿,另一手却抓着一只鸡腿,腮帮子不停地鼓动着,正啃得欢快。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今天有鸡腿,明天吃什么?”

        嘴里咕哝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老头儿动作可没停下,没一会儿,那只肥美的鸡腿就已经被打整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半分油水也舔不出来的鸡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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