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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顾青山回来了,提了一壶热茶,一人满上一杯,继续说:“沈妙伊这个人吧,出生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她不肯和我大弟妹相处,但对大弟妹的孩子,倒是视如己出,青水带上宸子去沈家小住,沈家的人对他都不错。后来,沈妙伊有了身孕,也说好了,生个儿子就姓沈,家业依旧是宸子的,要是个女儿,就姓顾。后来,听说孩子快满月的时候,资崇出事了,被之前躲到山里的流寇占了,青水很急,想要去,但所有的人都拦着他,等流寇被打散,他去资崇的时候,已经晚了,沈家没了,只剩下一个煮饭的婆子,说小姐还在月子里,那些畜生就想乱来,沈妙伊为了保住清白,自己在身上,腿上猛扎七八刀,一身的血,又一头撞在柱子上,很快就没气儿了……”

        说到这里,顾青山也说不下去了,那是怎样一个烈女子啊?

        原本可以撞墙,但怕没死成,反而给畜生得逞,只得扎得自己一身血,让人无法靠近。

        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停了,宋澄毅急死了:“然后呢?”

        顾青山一头雾水:“然后?什么然后?然后就死了啊!”

        “我说那个女婴,你们顾家的小女儿。”

        “哦,你说她啊,青水说到沈妙伊这儿的时候,就已经哭得含糊不清了,我想,那孩子肯定也一起没了,要不然,青水不可能不找,也不可能不带回来。”

        “你就没有问过?”

        “问一遍,就是揭一次伤疤,已经猜到了结果,又何必在意过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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