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叹口气,手放在被褥上,似乎上头还留有她的味道和温度。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拿出上头叠的整齐的一件下衫。

        他记得,他这件衣裳的袖子那里在山上被树枝给划破了,破了好大一个口子,他也不会缝,就用针线粗粗地补了下,可是现在……

        衣裳的破口子已经被缝补上了,还是细密的几乎看不见的针线,外人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这衣裳曾经是破的。

        他记得还有一条裤子,今年冬天的时候,他煮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火,火把裤子烧出了一个洞。他着急地去翻,找到了那条破洞的裤子。

        裤子还是之前那条裤子,却已经没破洞了。上面缝补了一块补丁,跟裤子的颜色相近,针脚细密,这还不算,上头还绣了两片竹叶,盖住了缝补的痕迹,旁人一看,哪里知道这之前是条破裤子,都以为这条裤子还绣着竹叶,是条好裤子呢!

        他一件件地翻,每翻一条都按照原样将东西给叠回去,虽然不如李香草叠的好看,但是总还算可以,放回去不乱翻,也还算整洁。

        柜子里头所有的衣裳,但凡是哪里破了划了的,都被缝补上了,床单用了许多年,上头也洗破了,也被她用一块布给缝了起来,上头还绣着一朵大红色的花,给旧床单增添了一些美感。

        贺春看着一柜子被收整的干干净净的衣裳和被褥,他鼻头有些酸涩,又想笑又想哭。屋中一片寂静,又跟之前一样只剩下他一个人。原先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他觉得孤单了。

        他已经习惯这个家里头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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