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发现自己始终放不下这段感情,怎么着也得跟她要个说法,别人说我没羞没臊也好,痴情一片也罢,反正我义无反顾去了美国。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英语也说不好,第一年过得很困难,好在坚持了下来,渐渐适应了异国他乡的生活,还跟要好的朋友开了一家旅行社,专门接待国内去那边旅游的人。”

        “我没有忘记赴美生活的初衷,在忙事业的同时也在积极寻找前女友。功夫不负有心人,九年前吧……”

        林跃歪着头想了想“对,就是九年前,我终于得到了她的消息,于是驱车几百公里过去找她,就想问个为什么。当我把车停好走到那栋老房子前面,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吼声和女人的哀嚎,虽然隔着一堵墙,但是我很清楚那是她在喊救命,当时也没多想,抄起后备箱放的棒球棍冲进她的家里,对着那个醉醺醺的男人就是一顿揍,打得那人满地乱滚,脸肿成了猪头。不知道是邻居听到这边的动静报了警还是怎么地,后面警察赶到,把我和她带回警局询问。”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晃了晃瓶子里的酒,发现不多了,扭头望后面站立的女服务员喊了句再来一瓶。

        梁笑笑没有拦他,手肘顶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像一个全神贯注的孩子在听老师讲故事“然后呢?”

        “然后呀,然后她就把我卖了,移民局的人要把我遣送回国,最后还是那几个朋友多番奔走,把我从警察局保了出来。完事我听人说她所做的一切,包括跟我分手,嫁给那个有家庭暴力倾向的男人,都是为了入籍美国。”

        梁笑笑说道“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可怜的,没想到你比我还可怜。”

        服务员把新上的酒打开,给两个人满上,很有礼貌地道声“慢用”,转身走了回去。

        林跃举起酒杯“半杯吧,再像刚才那样喝,故事没听完你就醉了。”

        “还有啊?”梁笑笑捏着酒杯说道“我以为这下你会死心呢。”

        林跃喝了一口酒,把杯子放回去“我那时是真傻,到美国干什么的呀?撞南墙的!本以为头顶撞个包这事就翻篇儿了,可心里就是迈不过这个坎儿,凭什么呀,我对你那么好,结果你一次次出卖我。有一天夜里我喝了酒,在家里辗转反侧睡不着,于是穿上衣服到最近的公园瞎逛,寻思走累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接近凌晨的时候我遇到一位奇人,他给了我一个小瓶子,说里面装的东西能治我的心病。完事回到家里,我带着实验的心思把蘸了瓶里溶液的培根卷喂给隔壁黑人养的恶犬,确定没有毒副作用后试着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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