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告诉你们谁陪他发疯啊?”孟烦了斜眼看着林跃“我们这位爷,心思深沉着呢,知道军部来人听审,那还不可劲儿的闹?从缅甸回禅达,一路上杀了那么多日本鬼子,功劳够堆出个上校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不哭不喊不叫,谁知道你饿啊?出了这档子事,虞啸卿再想把南天门一役的功劳安自己头上可就不容易咯。”

        林跃看着路边的野草丛默不作声。

        吉普车后车厢坐的陈主任手里夹着一支眼,不时抽两口,看他一眼。

        迷龙眯眼瞅着孟烦了“一天天的就你话多,你整明白了怎么还陪他疯?彪啊你?”

        孟烦了不说话了。

        李乌拉朝车外吐了口唾沫。

        郝兽医插话道“不说口水话咧,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提咧,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滴事情吧,现在大家都知道不是上刑场,是上……那什么,哦,军司法庭,鹅寻思着去了说点啥尼?”

        蛇屁股倚着克虏伯说道“问什么说什么啦。”

        不辣把头往前探了探,小声说道“搞不好……今天能看枪毙人咯。”

        “去去去。”郝兽医说道“你想他死尼?”

        “我跟你们说啊。”迷龙说道“那家伙一天天瞎咋呼,还差点给我整的妻离子散,但是在西岸干的事挺爷们儿的,一会儿上了那什么法庭都给我机灵点,要是谁敢说他的坏话,我一准儿整死他,我是说当场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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