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不用伺候,但她很想见哥哥一面并和他说说话,因此一直在麟德殿外面等着,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沈澜借故更衣,这才见到了。

        看到沈澜如此亲近的站在自己面前,沈婠心里一阵难过,沈澜冲她笑笑,携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一边的长廊下。

        沈婠捧起他的脸细细观察着,这才看到耳后有一道难看的疤痕。虽然用药水褪过,但还是留下了印记。

        感觉到她的指尖在那道疤痕上摩挲,沈澜握住妹妹的手,柔和的笑道:“这一道是被敌将砍得,当时血流如注,大家以为我可能保不住性命了,谁知我命大又活了过來,军医说,再砍下一寸,就伤到颈动脉了……”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受伤差点死掉的不是他自己,沈婠听了泪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沈澜伸手帮她拭泪,沈婠却看到他掌心又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沈澜解释道:“那一次裴大将军遭遇埋伏,我前去相救,敌军一刀砍向他,我情急之下用手去抓,便留下了这道伤,事后很久拉不开弓,连握笔題字都很难了,不过现在好了,已经恢复了过來!”

        怪不得,怪不得裴大将军这么推崇他,原來是救了他的性命,哥哥如今的功勋,都是这些伤痕,这些一次又一次的从鬼门关徘徊换來的。

        沈婠托住他的手,看着那疤痕,眼泪扑簌簌的落到那上面,她喃喃的一遍又一遍的说:“不许你去了,再也不许你去战场了……”

        沈澜将那串泪珠握在掌心,泪水却从他的指缝里溢出,他笑了笑道:“傻丫头,若是不去,难道要我留在京城里仰人鼻息吗?你在他身边,我总不放心!”

        沈婠泪眼婆娑的说:“可是你去战场,我更不放心啊!”

        沈澜想说什么?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说服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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