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是人,人不是木头,人有七情六欲,因此他恨。
曾经恨妻子的不忠、后来恨炎帝的无耻、到月府后暗恨嫦娥的虚伪造作,但恨,又有什么用?他(她)们不都还活的好好的,反而自己这个受害人,必须强忍百年之刑。
至于那个与自己妻子通奸的炎帝孙子伯陵,试问,难道他不该杀、不该死?
于是,吴刚学会了“装”,装作已经忘记。但真正的恨,不是卧薪尝胆需要时刻提醒,而是即便不用刻意去回忆,那份屈辱也会时不时跳出来用嘲讽的语调告诉你:吴刚,你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而今夜,吴刚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这份来的如此突然、突兀,突兀的似乎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所谓的希望,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会没来由的相信。
“难道,真如大仙所言,是我被炎帝打失忆因此忘记,我实则是大仙的坐骑、只是我不自知?于是我们主宠之间有与生俱来的亲近感?”吴刚深深陷入对自己物种的怀疑,再看桌上那本《人族简史》,感到很是讽刺。
“最后一个问题。”梁凉打断吴刚的沉思,“当初为何不连你的前妻也一并杀了?”
“不要和我说你是顾念三个孩子。”梁凉补充道。
“当然不,因为她是风帝的女儿,有她那便宜老爹护着,我杀不了。”
“伯陵不也有他爷爷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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