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年沉声道“是,我们的确没有给人定刑的资格,判案定刑那是衙门的职责,所以我们已经把孙二刚送去了县衙,你们要是觉得不服气,就去县衙闹,让县太爷把孙二刚给放了。”

        冯氏一噎,顿时就不敢再说话了。

        她是泼辣,可再泼辣也只敢在村里闹腾,哪敢上衙门去闹?她又不是活腻歪了。

        孙伟搓了下手“村长老哥,我知道这事儿是咱家二刚做错了,咱们认错,你们要怎么罚我们,我们也都认,闹上县衙就没必要了吧?像咱们这种乡下小地方,出了事都是大家商量着解决,哪有闹上县衙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县衙里的人都不好打交道,咱们这种泥腿子还是少招惹为妙,您看看,要不还是把孙二刚弄回来吧?”

        比起冯氏,孙伟这话还算能听。

        江丰年哼了声“你以为县衙是你家开的啊?想把人送进去就送进去,想把人弄出来就弄出来?你想得倒是挺美的!现在讼状已经递上去,县太爷已经受理了这个案子,孙二刚作为杀人犯,是肯定回不来的。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如果真有本事,那就去县衙要人,要是没本事,那就请回吧。”

        孙伟被说得非常尴尬,但为了二儿子,还是硬着头皮求道。

        “你是村长,又是江家的族长,只要你出面去县衙帮忙说说情,县太爷肯定能轻判,咱们家二刚应该就能保住一条命。”

        江丰年却道“我只负责把人送去县衙,别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们如果真想求情,应该去找林海一家人,毕竟被害的人是他们家大孙子,只有他们才有求情的资格,只要他们原谅你了,想必县太爷肯定也能轻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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