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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伤是一件枯燥又乏味的事情,为了避免民间产生过度的猜测,每隔几天还得把宋北云拉出去溜溜。

        赵性的伤轻一些,恢复的也快,没几天他就活蹦乱跳了,但宋北云的贯通伤却不是那么好恢复的,每次清创都是鬼哭狼嚎,叫声凄厉,而这个状态最少要持续到今年三月,否则稍微一个不小心就是要腹腔感染的,到时可就真的要暴毙了。

        彻底闲下来的宋北云在皇宫干什么呢,他就在琢磨各种奇怪的玩法,什么斗蛐蛐、扑克牌、麻将都弱爆了,他腻了。

        现在他就每天跟同样闲到恨不得在大殿里学蛇爬的赵性凑在一起研究弄一点有意思的游戏。

        晏殊倒是对他们这么闲也没有什么话说,抛开赵性不提,如果宋北云真正意义的紧张起来了,那就说明国家处于动乱之中,如果可以他希望宋北云一辈子都能这么悠哉。

        丁相没事也会过来,毕竟都是上书房行走的人,进个皇宫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每次他来大多数时候都是会带着一个小徒弟性质的人,简而言之这就是他给自己培养的接班人,虽也是学法之人,不过却是生动有趣,一丁点都不古板,甚至还提出了法德之治的构想,提出法律应当是具有情绪的,是有活动范围的,有的犯罪可以不触发而有的犯罪需要加重处罚。

        这个构想在现在来说其实是很先进很超前的,它并非是那种人治之法,而是把“酌情处理”四个字摆到了明面上,就像把中国一贯以来的“少许”“适量”变成了明确法度。

        不过法律这东西可不是一个设想就能改变的,所以他的想法虽好,但现阶段真的没办法施展,因为一旦宽泛了空间,就会有人去钻那个空子。

        “老丁啊,初次见你,你还是个满头黑发的中年人。怎么一晃就老了呢。”

        宋北云身上散发着浓浓药味,对面坐着丁相,两人正在博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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