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脸色深沉起来，眼底蒙上了悲伤。
“爸，你在想什么？”
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突然想到，他小时候学的很辛苦，跟我发脾气，说太累了，不想学了。我狠狠的批评了他，可是他还是不听话，我就动手打了他。”
“此后，他果然乖了，再辛苦也不跟我抱怨了。我布置的任务，他都能很好的完成。我以为我教子有方，可直到……他那么温顺的孩子，在学校里，跟人不合而大打出手。”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挂彩，却站在墙角，眼泪都没有。别的孩子嗷嗷直哭，老师都心疼起来，不断呵护。可实际上，云祁也受了不少的伤，比那个孩子好不到哪里去。”
“我问他，疼不疼。他点点头，我又问他为什么不哭，他却反问我，哭有什么用。”
“我问他为什么打扰，他说那孩子出言不逊，提到他死去的妈妈，说他妈妈老蚌生珠之类的……他气不过，才动手打了人。”
“我后来才明白，不是我教子有方，而是他选择了压抑。他宁愿跟别人用拳头较量，也不愿意费心解释。”
“其实……我培养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非常优秀，比他大哥还要杰出。只是……我不是个好父亲，这些年委屈他太多了。”
“他很多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他曾经说过，我没有听，以后他就再也不说了。你说这孩子，倔强不倔强？”
老爷子说完后，也是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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