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任小芹与施清海独自呆在,他们俩互相靠在一起,外面朝阳冉冉升起,而他们的坐姿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似的,怔怔地看着阳光慢慢铺洒进来。

        “施清海,你现在饿不饿?”

        任小芹轻轻戳了下身边的施清海,自从轮船沉没之后,任小芹对施清海的称呼就不断变化。有时候她叫施清海为施先生,有时候又直呼其名。

        在施清海看来,“施先生”这个词汇虽然听着很是礼貌,自己也好像比较厉害的样子,不过归根结底总有一丝生疏之感,施清海倒更喜欢任小芹叫自己名字。

        在华国,通俗地认为称呼别人加上姓是不礼貌的行为,不够施清海倒觉得这样更好,有一种格外的亲切感。

        “已经感受不到饥饿啦。”

        施清海摇头,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身体进一步的恶化让他连最基本的饥饿感都没有了,一开始的身体也觉得很沉重,但现在又感觉轻飘飘的,好像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要是救援部队再晚个两三天,施清海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率先嗝屁了。

        “没事,我们中午就可以吃到大螃蟹了!”

        任小芹美眸里有着担忧,但她还是很努力地对施清海露出宽慰鼓励的笑容,对他加油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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