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语蹲下来,托起眼前的死人头。

        头颅的脖子切面很整齐,就像是‘碗口大的疤’,头发略长显然是多天没理发,黑眼圈沉重,看得出平时的饮食作息不太好。

        死人头的眼睛也没什么出奇,瞳孔呆滞死寂,只能看出些许好奇、些许惊慌、些许不解以及些许……委屈。

        直到死亡的前一刻,这个人似乎仍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死。

        他得罪过什么人?

        他做错过什么事?

        为什么他要落得如此下场?

        乐语将死人头放回去,拼好脖子,敛下那双含冤绝望的眼睛,整理尸体的仪容。

        就在这种时候,乐语心里忽然升起一个玩笑般的残忍念头:或许,他现在做的事,不仅前无古人,还是后无来者。

        因为,他在整理自己的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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