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彼此怒视,涵之的杀气丝毫不减,只要一想起自己不见天日的孩子,死在他外祖的手中,什么养育之恩,什么骨肉亲情,皆荡然无存。
她恨父亲,同样也恨母亲。
祝承乾低吼着:“你们年轻人,追求什么真爱,至死不渝的,难道我和镕儿他娘……”
涵之打断了父亲的话:“别提镕儿他娘,你不配,更因为你,让镕儿的身世变得可悲。若不是奶奶教导有方,若不是我们兄弟姐妹生来亲近,这个家,早完了。”
祝承乾呵笑:“你是不是在想,万一你是个男儿,会落得和平珒一个下场?”
涵之摇头,满眼不屑:“可笑,您还真把那声‘爹’当回事。”
她转身便要走,祝承乾仓皇地站起来问:“倘若我不签这文书,你、你要把我怎么样?”
涵之背对着道:“我说了,不能浪费农民的血汗。”
“你……”
“我说得出,做得到,这该是父亲对我,唯一的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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