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萧挽棠才开口问他:“用哪个?”

        “朕记不清了,皇兄挑中哪个便是哪个,”萧修瑾不愿错过这张脸上任何一处细微表情,把他扳过来正对着自己,伸手放下床幔。

        夜明珠的莹光下刚好能看清是新换的鸳鸯戏水床幔,卧房里的布置都是按照新婚之夜的喜庆吉祥来的,他却要在自己的大喜之日,被自己的亲弟压在身下受尽屈辱。

        萧挽棠咬紧下唇,殷红血丝滑过苍白唇瓣,染上一抹绮丽艳色。

        他是过目不忘之人,怎么可能记不清楚?不告诉他,是想让他更难堪罢了。

        萧挽棠知道他的意图,可心里仍旧不受控制的升起恐惧与羞耻。

        匣子里一眼扫过去便看到了二十多种药,萧挽棠闭着眼拿了一瓶,拔出瓶塞是扑鼻甜香,浓郁的甜甚至有些刺鼻。

        “皇兄运气不错,这个服下即可。”

        萧挽棠看了眼萧修瑾不怀好意的笑,不信他所说的“运气不错。”

        但已是这种境地,束手束脚也无意义,萧挽棠索性不再多想了,半抬起头一饮而尽。

        冰凉甜浆瞬间糊住嗓子,流经之处烧起滚烫欲火,萧挽棠捂住喉咙,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这回……比在紫寰殿时发作的更快,药力也更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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