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赫连渊搁下手中的笔,挑眉看向白衣少年:“有什么事?”

        少年又是深深的一拜,这才万分恭敬的开口:“相爷特让属下进宫启禀皇上,因上次暗算一事相爷打算亲自前往宏沛县调查,因决定仓促,未能进宫向皇上辞行,还望皇上恕罪。”

        赫连渊看着跪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的少年,想象着容璟之毕恭毕敬说这些话的情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万分鄙夷的看了少年一眼:“行了,说人话。”

        少年,也就是容璟之的四大侍卫之一的木有,听了这话,额头冷不丁滑下一滴冷汗,想着自家主子那嚣张狂妄大逆不道的原话,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强忍着即将面对皇帝的怒气将容璟之的原话给复述了一遍。

        “这十年来老子给他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差一点晚节不保还不都是因为他,就是赏赐老子几座金山也弥补不了老子心里的创伤所以老子决定好好休养个一年半载,让你进宫支会他一声已经算客气的了,那兔崽子要是敢啰嗦一句小心老子弑君。”

        木有说完,整个人匍匐在地欲哭无泪:家门不幸啊啊啊啊。

        赫连渊额头青筋突突的直跳,这语气,这神态,还真是将容璟之的原话复述的分毫不差。

        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赫连渊虚抬了一下手:“起来吧。”

        真论大不敬的,那也是容璟之,他还不至于跟个侍卫过不去,不过容璟之对他这个皇帝,何时真正的敬过啊!

        木有战战兢兢的站起身,他家相爷对皇帝没有个臣子的样,皇上习惯了他嚣张欠揍的态度,他可不敢效仿自家主子,主子不怕死,他可怕死哇。

        “皇……皇上息怒。”木有垂首恭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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