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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圣意下尘埃落定夜相会二人交心**

        贺齐求娶玉珠自是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定国公府内戚氏盛怒,贺母叹息,贺二爷才刚回京便知三弟闹出一场祸事,亦是奔劳不休。原来定国公府原有三子,长子贺元早夭,次子贺石天资聪颖,灵慧机敏,早早考了科举高中状元,外放任职,才方调职拨回京中。贺齐因他任性之举被戚氏锁进祠堂反省,然圣旨已下,断无收回之理,戚氏纵有不甘也不得不收下玉珠。

        且说玉珠自知圣上旨意便木呆愣神,疑心自己听岔,然而贺齐竟当真求得圣旨娶他入门。他终日惶惶不已,瑾娘远在邝府得知更是惊诧,连夜赶至玉珠身边求证,然玉珠亦是稀里糊涂不得其解。瑾娘泣道:“原想着你在他身边忍受两年便也了了,哪想到他竟求来圣旨娶你入门。如今圣旨已下,只怕今生今世你是逃不过他了!”玉珠懵然,不知所措,无言应答。姐弟二人正仓皇时,门外有人叩见,竟是贺齐母亲来访。玉珠大震,正欲回避,又想既下圣旨,迟早要走这一遭,便横下心来,叫紫菀去开门待客。瑾娘放心不下,欲陪玉珠见客,被玉珠哄在后堂静观其变。

        戚氏原本筹谋与贺齐说亲,哪里想到贺齐先斩后奏,叫她乱了阵脚。如今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先来见过玉珠再定,却见玉珠候在堂中,戚氏见他温柔典雅,倒不似甚么狐魅性子,又因翠衿交代,知他是被贺齐强迫,心里头不免也怜惜一些,冷色稍松:“明正如今在家休养不能出门,我便来替他瞧瞧你。”玉珠恭谨颔首请戚氏上座:“夫人请坐。”又叫紫菀看茶。戚氏斥退下人,冷眼瞧着玉珠,但见玉珠低眉顺眼,露出一截藕白脖颈,乖巧温顺,实在是个好孩子,她叹口气道:“以明正家世,尚个公主郡主亦是有余,我是不赞成你们的。”玉珠知戚氏言之有理,也不回嘴,只温顺听着。戚氏道:“本想着寻个时间再与你慢慢相谈,哪想到明正这孩子任性至此,竟私自向圣上求了旨意娶你入门,简直是荒唐至极。”玉珠听此,心中忐忑,不知戚氏是怒是悲,于是仍不开口。戚氏见他寡言少语,也知他是个柔弱性子,只怕听得圣旨自己也慌,哪里还能辩解甚么?于是戚氏叹道:“罢了,如今大事已然,覆水难收。你与明正婚事也要商定,就不必住在这里,今日随我回府吧。”玉珠哪里想到戚氏如此轻易接受,一下抬起头来,满面惊诧:“夫人……不撵我走?”戚氏忍不住道:“圣旨已下,我如何赶你走?那是违逆圣意抄家灭门之举。”玉珠讷讷,仍是不敢置信。

        却说圣上何以准许贺齐此求?原来要从定国公府祖上说起,前文说到,戚如荣官至集贤院大学士,膝下一女名贞静,嫁与定国府,又生一子,姓贺名齐,表字明正,贺府连襟带亲间尽是高门显贵,圣上早有削权之意,睿王府亦是如此,而今睿小王爷看上一介戏子,贺齐亦求一普通男子相娶,正和圣上心意,于是大笔一挥掰下旨意,睿王府和定国公府此举也恰保住此后半生荣光,睿王府娶一男子为妃便是绝嗣,定国公府也只剩一个贺二爷,亦是独木难成林,倒叫圣上更加放心,重用贺二爷。戚氏观得清醒,明白此遭亦算因祸得福,只是想及儿子荒唐,仍不免气闷。瑾娘在后堂听得弟弟入府一事,半是欢喜半是忧愁,喜玉珠未被戚氏为难,忧玉珠从此一入公门深似海。姐弟又是哭了半晌,方才收拾眼泪,送玉珠入府去了。

        玉珠入府便被安排在玙璠阁处,玙璠阁原是贺齐少时所居,贺齐大了后便在隔壁辟了盛文院单住,玙璠阁倒空了出来。戚氏也并未怎么磋磨难为玉珠,依旧叫紫菀贴身伺候,只是叫人教他规矩,又扮女子装扮,毕竟断无迎娶男妻之例,玉珠也只能似水筠一般以女子之身嫁入贺府。水筠听闻此事倒也来访过玉珠,笑道:“昔日你说我们都不能修成正果,今儿可算是打嘴了。”他与王府婚事定于下月,通身气派,俨然一副准王妃之派,连戚氏贺母见了亦要行礼,昔日小小戏子忽作了王妃之位,自然有不少流言蜚语,奈何睿小王爷十分固执,于是便也搪塞过去。玉珠叹道:“你还有心打趣我,我却尚未明白呢。”水筠奇道:“怎么?难道如今你还不曾对贺齐有心?”玉珠沉默,怅然道:“我只想着他过两年便腻了撒手,那时便同姐姐一走了之来得干净,哪里会想过今天?”水筠大惊:“难道自始至终,你对贺齐从未有过半分情意?”玉珠不答,水筠急道:“这可不好,如今圣旨已下,即使你们是前世仇人冤家,如今也是解不了这红线姻缘的了。听我一句劝,莫要再想甚么离京之事,你与我不同,我那时负气离京尚可算是儿女情长,你若是此刻一走了之,便是忤逆圣上的杀头之罪。”玉珠苦笑:“我如何不明白这道理!且不说别的,便是为了我姐姐,我也不敢犯这诛九族的大罪呀。”水筠心下稍安,但见玉珠愁眉未展,便知他心结难解,心下思忖,竟偷偷叫紫菀转信贺齐。

        贺齐自任性妄为便被戚氏拘在祠堂反省,明面上戚氏自是不敢表露不满,因这是圣上赐婚,天子恩宠,然她以侍奉祖宗之名关押贺齐,即使圣上也说不出什么。更何况贺齐也知道戚氏不过是小惩大诫,如今圣旨已定,不日玉珠便要入门,除非天塌下来,这桩亲事是断不了的,便也安心闭门思过。他原是个花花公子,拈花惹草,风流多情,哪里想到自己竟会栽在玉珠身上。贺齐思起以往,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动了心陷了情,正是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他从前因一己私欲,待玉珠如玩物一般对待,叫玉珠很是伤心伤身,如今几番纠缠下明白自己心意,自是预备珍重珍爱。不想紫菀递信进来,竟是水筠告诫他从此爱敬玉珠,提醒玉珠心结未解之事。贺齐迅速明白水筠意思,急玉珠仍未敞开心扉,恼自己不得出去,情急之下竟昏了头脑,买通看门小厮,于三更半夜偷溜出去面见玉珠。

        却说玉珠受了一天训导,浑身疲累,正想坐下休息,才拆了鬓发,就听得窗槛摇动,紧接着一个人影滚落进来。玉珠吓得预备叫人,定睛一瞧,却是多日不见的贺齐。他止住话头,惊道:“三爷怎么来了?”恰巧紫菀听得动静,前来询问:“玉珠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玉珠知贺齐是偷溜进来,忙遮掩道:“无事,是我不小心掉了东西,不必进来。”紫菀便不进来打扰。玉珠刚松口气,便被贺齐抱在怀中,贺齐神情肃穆,认真道:“今夜我是来找你说明白的!”玉珠仓皇:“三爷要与我说事,大可托人来信,或明日求夫人让我们见上一面,何必急于一时?”贺齐握住他手道:“自是要急的,若不急,只怕你我洞房那日,你仍是心不甘情不愿,眼泪都往心里流。”玉珠见他是知晓自己心意,也不遮掩,神情怆然:“三爷既然明白,又为何要求那道旨意?”贺齐认真道:“因我是真心心悦于你,我知从前混账,对你不好,叫你流了许多眼泪,然从前我是爱你皮囊,今日我是爱你本性,我爱你,悦你,喜你,想娶你为妻,此生绝不相弃。”他说起甜言蜜语自是厉害,侥是玉珠清醒,也不由陷入几分。然玉珠很快回神,泣道:“你既爱我,就该放我自由,你明知我是不愿的!”贺齐道:“是我对不住你,可我此生只想让你在我身边,哪怕是死了,病了,或是别的甚么,你总是要在我身边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不肯放你走的。”玉珠听后又恨又爱,一边垂泪一边捶打贺齐,贺齐越发怜惜,吻他颊上泪珠,拥他入怀。

        玉珠因被戚氏终日调教,如今扮作女装,身上亦是裙衫打扮。贺齐与他宽衣解带,扯下玉珠抹胸,露出一对嫩乳,把口去嘬,两人双双跌落床上。因玉珠终日委屈终得宣泄,于是热泪滚滚一直不得停下,贺齐又是愧意又是爱怜,直将玉珠裤儿剥下,口舌亲上玉珠翘起小物。玉珠惊喘一声,险些连哭声都停了,贺齐含着玉珠阳物,口侍两丸,先替玉珠含出一波,又掰开玉珠双臀,舌尖舔上菊蕊。玉珠惊道:“三爷,那里不能碰!”“为何不能?此处是个妙物呢!”贺齐只以口相弄,舔得玉珠春心飘发,在那唇舌之下竟也生出丽水,贺齐大喜,知他得趣,越发卖力侍弄,玉珠便被舔得春水汪洋肆意,淫水流了贺齐满腮。

        他们如此情动,自然瞒不过守在外头的紫菀。紫菀先是听得异动,心下生疑,又因玉珠未叫不敢随意进来查看,便站在门口细听,竟是床笫偷欢之事。紫菀大惊,以为玉珠偷人,却又听得里头叫起“三爷”,便知是贺齐忍耐不住私来相会,暗暗偷笑,又顾及二人面子,不好叫人知晓他们婚前偷情一事,便叫那些小丫鬟都退了出去,只留自己守夜。

        里头二人哪里知道紫菀忠心,只顾自己昏天昏地,咿呀乱语,弄得满床狼藉,方交颈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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