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真是她做过最愚蠢的决定。

        沐鸢飞在离开矿洞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后悔了。

        漆黑的夜,天上什么星星也没有,只有一轮如白漆刷过的镰刀般的月钉在那里,施舍似的往大地上漏下一星半点的光。凛冽的寒风像是一头兽,它呼啸着,刮卷过大地,一声接一声向沐鸢飞发出低吼,仿佛在说:“快跑。”

        然而她跑不掉了。

        一只漆黑的干瘦如烧焦枯木的手抓住了沐鸢飞的一条腿,那如同柳叶刀般细长锋利的五指已经透过她薄薄的衣物,深深地,深深地嵌进了她的皮肉。

        当液体的濡湿感滑过她小腿的肌肤,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痛楚传达至每个神经的末梢时,什么样求死的愚妄念头顷时,即刻,立马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此刻的她,只想活!

        沐鸢飞从物品框里掏出黄金镐,她庆幸自己没有为了之前的蠢念而把它抛弃在坑洞里,不然此刻她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她挥起它,向那影子怪物的枯手砍去。神器不愧是神器,镐落肢断,还没等影怪反应过来,它的手和小臂便已分离。

        沐鸢飞转身踏上那条通往食堂的路。她一边跑,一边试图将嵌在腿上的影怪手掰下来,但由于实在入肉太深,她根本奈何不了它分毫,只能带着那只手跌撞地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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