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殿下,”秦瑾瑜忽然开口:“从前旧事已成定数,未来谁也预计不到,唯有现在才是我们能掌握的,不管人生如何,只要尽了我们的力去拼搏去存活,即便最后惨败,也死得其所,至少我们没有荒废这一生,没有对不起那些为我们付出过的人。”

        “说起来是轻巧啊,”苏寒摇头:“说起来,也是长在蜜罐里的人儿。”

        被讽刺了的秦瑾瑜忍住想吐槽的冲动,努力告诉自己这是苏珩他哥,自己要淡定。

        “我天生命格奇异,”秦瑾瑜平静地开口,讲诉的却是从前谁也没诉说过的往事:“因为我这命格,我的母亲早早被害离世,我的妹妹被人利用,十多年来生活在欺骗当中,而我自小离宫,作为秦家公子而活,即便后来进了宫,也只能日日看着父亲不能相认。”

        “害死我母亲的人,如今依旧好好地活着,锦衣玉食,有权有势。”秦瑾瑜随手扯下身侧的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神情平淡:“我的父亲可以处置她和她的家族,但他还需要那个妃子的家族来为他效力,为他征战为他制约其它的强盛家族,更需要那个妃子来制约宫中有势力的宠妃,从而达到前朝后宫的平衡,以此来稳固他的皇位。”

        这些也是她这两年才悟出来的,然而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依旧每天吃吃喝喝,有时候去魏皇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在堂堂魏国朝廷以及宫中生存久了的人,除了魏清淮魏清婉这俩被长辈宠的过于天真的娃,但凡年纪大一些的,谁不明白这个道理。

        魏皇整日先皇后长先皇后短地念叨着,一派深情不已的模样,可若是真的深情,当初先皇后生产被害,拖着孱弱的身躯想要起身保护女儿时候,他在哪儿?

        先皇后死后,他说几句要严惩德妃的空话,后来也因为不想得罪德妃的家族而不了了之。

        当年从上一代诸位之争的腥风血雨杀出来的人,又怎会连德妃的家族都处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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