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谷主这些年来的行事风格和做事的想法似乎与凌氏一族这百年来的理念有所出入。”苏珩慢条斯理地开口。

        凌君泽像是被马蜂蛰了一般,一瞬间变了神色,面上的怅惘瞬间无踪,他嘴角勾起,眼中却没有笑意,语调骤然沉重了几分,冷意毕现:“越天宗着数十年来存在裂缝无数,我作为宗主,首先想做的肯定是、也只能是维护越天宗的稳定。”

        他的眼眶隐隐的有些红,声音近乎哽咽,然而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世俗理念,他最终只是常常地呼出一口气:“然而越天宗还是分裂了。”

        句短而意深,字字含血,道不尽心酸苦楚。

        “只要我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会放弃,只要有我长姐在,越天宗必会重现于世人眼前。”

        这句话,不是一个氏族继承人在遭受重创之后的用于安慰自己的话语,而是对于家族的承诺。

        苏珩沉默。

        这些年来,无论是在世人所描述的还是凌君泽自身所展露出来的形象,都是肆意而轻狂的,何曾有过如此悲怆凄凉的时刻。

        数百年的基业毁于手中,即便并非是他一人之过,这来自于外界的压力和内心所关乎于责任的重担都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有决心虽然好,只是有的时候,人们所拼了命也要去做的事情,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实现。

        “凌氏历来受人所尊敬,谷主有此心愿也属实正常,只是您似乎忘了什么。”苏珩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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