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坐了许久也没等到几位手下回来,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当即对杨邵渊下了命令:“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

        疲惫感再次袭来,

        脚步声才刚消失了不久又响了起来,像是杨邵渊去而复返,羽皇头也不抬地问:“这么快就看完了?外面战局如何?”

        脚步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杨邵渊的脚步声向来沉稳,这一回的声音却渐渐显露出端倪来,像是有人拖着一身的伤走进来,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年少而登位却性情残忍暴虐的帝王终于顶着一身的疲惫睁开了眼睛,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他按住座椅扶手的力道在不知不觉当中加大,声音沉闷如雷:“自你回国之后,从不到朕跟前拜见,即便偶尔遇见,也是一脸的不情不愿,现在竟然肯主动前来了。”

        “多年恩怨,总该有个了结。”苏珩似乎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一些:“你为君不仁,不会有好结局。”

        大殿里的人都撤下了,唯有殿外还有零星几个守卫,少年走路的姿的衣袍上是一块又一块的血迹,面上还有来不及擦去的血污,头发也难免凌乱,不像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倒像是狱中受了鞭笞的囚犯。

        羽皇忍不住发笑,像是听到了从稚子口中听到了什么幼稚的言语,笑声很快地转为不屑的质问:“你要了结什么恩,什么怨呐?朕为九五之尊,这些年来留你性命召你回国,已是格外留情,你还想如何?!”

        “你残忍暴虐草菅人命,无端杀死忠良之臣和亲生子嗣。”将近于十年的隐忍在这一刻终于到了尽头,年少的皇子终于在这一刻撕了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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