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被人扶着,颤颤巍巍地下了马车。

        早些年在宫里没觉得有什么,一旦需要到处跑,就会发觉魏国是真的大,要去一个地方也是真的费劲。

        魏皇让她尽快到郢州,她受伤严重骑不了马,便只能走水路,魏国开国年间修建的运河还算通畅,秦瑾瑜却是晕船晕了一路,难受的几乎吃不下饭。

        好不容易到了郢州,又要换乘马车前往江城,然而马车也颠簸的厉害,秦瑾瑜的脸色一连十几天都惨白的像个鬼魂,几度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分离,浑浑噩噩也没机会感受外界的状况。

        直到她站在江城的土地上时,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有人在一旁关心地问她:“殿下,是否需要属下先到官府,然他们准备迎接您的事项?”

        魏皇当初下的是密令,因此也就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秦瑾瑜这一路未曾暴露身份,用的交通工具也都是最普通的,有时候还会蒙面而行,因此并没有人知道她的到来。

        “不必,”秦瑾瑜摆手:“国师的预言一向很准,从信件送到我手中再到我来到这儿,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按理来说灾难应该已经发生了才是,这里却一片祥和,看不出任何受灾的迹象,实在有些可疑。我还在在此地观察一段时间,你们都要小心,莫要被人发现了身份。另外,时刻留意世子的踪迹,若有消息,立刻向我禀报!”

        “是。那属下先替您寻个住处。”

        秦瑾瑜在江城整整逛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江城还算富裕,百姓们都该吃吃该喝喝,小孩子们也都有说有笑。

        然而表面上越太平她的内心反而越不安,总觉得这江城就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水,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怪物蛰伏在水底,然后在某一个看似祥和的早上破水而出,露出它的獠牙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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