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清宸仍旧是低着头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答应下来。

        其实即便德妃不说,他也明白朱家和皇室之间,自己与太子之间已经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了,只是他生性喜好和平,这些年来又一直还算安稳,他便一日又一日地安慰自己,用曾经的和睦一遍又一遍地麻痹自己,好像这样做便能解除一切烦恼,天下太平。

        逃避虽然可耻,却有用。

        他就这样在自己编织的假象中生活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今日,母亲无情地劈裂他所造就梦境,将冷冰冰的现实无情地推到他的眼前,逼着他做出一个选择。

        生与死之间,究竟哪个选项对他更有利,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他却迟迟下不了决心。

        终究还是心太软了。

        “秦瑾瑜......”魏清宸忽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德妃:“母妃,事情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秦瑾瑜生性善良,最为注重血脉亲情,这些年来对我也还算亲近,我更是救过她的性命。若是我们向她寻求帮助,她定不会放任不管,父皇和二哥都如此看重她,只要她肯为我们说上几句话,这皇城未必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至于外祖父和舅舅,他们待您一向不好,便由着父皇除去他们又如何?”

        “秦瑾瑜?”德妃冷笑一声:“旁人随便做点戏,你就真的以为她有多重要了?且不说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帮你,就算有,恐怕也不会伸出援手,对于我这个杀人凶手,她恨不得我死,又怎会出手?顶多能做到保你不死罢了。”

        最终魏清宸还是没有说好与不好,只是说:“让我回去想想。”

        “亏你还是个男人,竟如此优柔寡断,”德妃显然不太看得上这样的儿子,嫌弃地挥了挥手:“回去吧,我看你还能想出什么花样。”

        魏清宸走了之后,德妃没有像以往一样骂儿子不争气,而是对着之前来报信的宫女招了招手:“让王妃多劝劝清宸,到底该怎么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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