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这些东西,为何给我?”秦瑾瑜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拿到京城去指证岂不是更好?虽说不能彻底给人定罪,也有了攻击对方的工具。”

        “若是凭这些就能定罪,云霄姑娘如今恐怕已经在牢中呆着等着秋后问斩了,”朱巡抚眼看局势被自己所掌握,不由得得意起来:“您若在此地受害,臣难逃其咎,不管未来如何,至少如今要保您平安。”

        “那便等着你有足以给人定罪的证据再来吧。”秦瑾瑜的语气有些硬:“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秦瑾瑜回去一路上面色也不太好看,就连把房间门关上的声音也比往常大些,甚至还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说要留下云霄一个。

        云霄被她弄的有些惶惶不安,赶紧去给她倒茶:“朱大人究竟说了什么,惹得您这样生气?”

        “也没啥,”秦瑾瑜往旁边一坐:“就是明里暗里地暗示是你要刺杀我,然后这一切都是二哥指使的,还拿出了所谓的密信和鬼门门主的信件。”

        云霄手一抖,装满水的茶杯就落到了地上,声音清脆,瓷片四溅。

        幸好如今是夏日,杯中所盛的是温水不是热水,云霄拿帕子擦拭着手上的茶渍,看向秦瑾瑜:“那您......”

        “朱家人还是一贯的狡猾,”回到房间后的秦瑾瑜表情瞬间恢复正常,半点儿看不出之前慌张而震惊的模样:“他想要挑拨离间,我自然就要做一场戏给他看,他不是还派人来拿我原本要烧掉的信件吗?那便让他看个够,我倒想看看他能琢磨出什么来。”

        云霄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准备拿出去换一个新的杯子,就在出门的前夕,她忽然问道:“殿下,刺杀您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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