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山河永慕——”
沈知鹤盈盈下拜叩首。
“二拜高堂,敬列祖宗——”
膝盖碰在地面触起一阵冰凉。
“夫妻对拜,琴瑟和鸣——”
脑后步摇相碰激起清脆,风半吹起沈知鹤头上盖着的喜帕,只一瞬,她抬眼瞧见了眼前人微微弯着的嘴角。
是错觉吧,这红绸缎联结的,从不该是两颗相印的心,而是被明黄旨意强行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
各怀鬼胎罢了。
沈知鹤定了定心神,任由喜娘扶着自己站起,将被包裹着的柔荑抽离,在众人的起哄中被送到了内阁主房中。
外头酒宴盛席人声沸腾,甚至能听见杯盏相碰间撞出的清脆声响,觥筹交错丝竹间,又存了多少促狭的腌臜,是真情还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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