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扶着您。”沈知鹤将手中的扇柄交由莺儿,对视一眼,眼波颇有意味儿。
成亲多日,淮安城内早有流言碎语说是沈知鹤惧母,都说她软弱,可她一概不理,晨昏定省一日不落。
倒也不是真软弱,只是这老夫人精明古板得很,沈知鹤想拿到这掌家的钥匙,自然少不了装一番姿态。
见眼前人未向前几次一般反驳,沈知鹤掐了掐掌心,侧身上前虚虚搀着孟老夫人的手臂。
老夫人睨她半响,到底没说什么,慢慢往府内走去。
踏入那棕木大门,穿过长道直往里去,拐杖杵地的清脆碰撞声格外清晰,沈知鹤垂眸,只盯着那石板铺的路。
孟靖怀与孟老将军二人已先去了外院落脚整理,莺儿得了令去指挥丫鬟小厮搬行装到她那小院去了。
沈知鹤扶着老夫人穿过内主院那扇檀木镂花门,伺候她在案边落了座,方才站在她跟前,不语。
“你那颗心倒是玲珑。”老夫人接过媵侍奉的茶,手镯相碰,清脆入耳。
一卷东风穿堂惊海棠,沈知鹤眉眼低垂,眸中闪过半分星月彩“母亲谬赞。”
“清明祭祖,家规祖训是沐浴斋戒后夫妻不同房,你且牢记。”孟老夫人眼窝略微凹陷,她将盏内的茶水饮尽,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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