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靖怀在她塌边站定,而后半蹲下,用锦被盖住她腹部往上,遮住她的视线,嗓子像在砂纸里滚过一圈,磨得嘶哑而又沉闷
“大夫来帮你拔剑,你莫要害怕,不会有性命之忧。”
烛色将他的面笼得半明半晦,阴翳淌过一侧面颊,孟靖怀指腹轻轻抚上沈知鹤的脸庞,拭去血垢。
沈知鹤目光扫向跟着孟靖怀进来的三人,只见其中一人在案边摆开银针,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恭敬对孟靖怀拱手“孟少爷,我已备妥。”
“你方才与我保证不会伤及根本。”孟靖怀转头看那大夫,晦意哽喉,“你莫要忘了。”
“那是自然,只是……”大夫跪于塌边,目光转向沈知鹤,“只是夫人怕是要受些痛楚了。”
口腔内的老参片散发着苦意,沈知鹤飘摇的心神定了定,她点了点头,随即侧眸,阖上了眼睛。
那大夫与孟靖怀对视一眼,抽出一银针在烛火上燎了燎,而后稳准扎在了伤口旁的穴位上,只望拔剑时不会失血。
孟靖怀目色阴郁,眉间如逢骤雨,紧紧握住沈知鹤颤抖的右手。
大夫握住剑柄,开始缓缓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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